属于闻善的故事才真正开始,他是观察者,也是亲历者,他和所有这些笔下的人没有真正的接触,他用这群人生活里的每个人,去展开逝者一生的坐标轴。甚至很多时候,闻善不是在于写,而是在于听,正如电影的英文名,“All Ears(洗耳恭听)”。我突然想到,如果每个人都能在那里亲眼目睹白磷对孩子的脸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或者一颗子弹的撞击造成了什么难以形容的痛苦,或者一块锯齿状的弹片是如何撕裂某人的腿的--如果每个人也能在那里亲自目睹恐惧和悲伤,然后他们就会明白,没有什么值得让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哪怕只发生在一个人身上,更不用说成千上万了。